我院干警孙代君斩获《人民司法》第六届“天平杯”​征文大赛一等奖

  发布时间: 2021-03-31 16:20: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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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民司法》杂志社与湖北省鄂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联合举办的2020年第五届“天平杯”有奖征文,经过评委认真评议,结果现已揭晓:评出一等奖3 篇,二等奖10 篇,三等奖20 篇。我院干警孙代君撰写的《“封城”后的我们》一文荣获本次征文大赛一等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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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18日,正值小年夜,人们如往年一样都赶着回家祭灶王,而我却关心着华南海鲜市场出现的一种新型肺炎病毒。因为这个市场离我家实在太近了,而且这病毒虽然只感染了数十人,但有位老人是因此病去世的。想到母亲也是知天命之人,我很担心病毒被带到我们小区里,影响她老人家的身体健康。

可没预料到的是,仅两天之后,整个武汉都笼罩在这场疫情之中了。在非典病毒防治战役中作出杰出贡献的钟南山院士来到武汉,明确指出了新型冠状肺炎病毒的传染性,必须做到“早发现、早隔离”。这六个字鸣响了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的第一枪,全国各省市随即启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。

1月23日,武汉暂停了市内公交、地铁等公共交通工具来防止疫情蔓延,许多医护人员只能步行或骑共享单车上下班,这不仅增加了他们身体上的负担,在心理上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。每次看到在医院工作的朋友们说今晚要走多久才能回家的时候,我内心倍感煎熬。

当时,武汉的各大医院都住满了病人,防护物资又紧缺,医护人员付出的实在太多了,他们已经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工作在最危险的抗疫第一线,不能再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消耗在上下班的路上!哪怕疫情如同魔鬼,我作为一名党员、一名法院干警,都应该挺身而出,替他们保驾护航!于是我找到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,一起组建了一个义务接送医护人员的微信群。这个决定让我从此成为了抗疫志愿者,出入在疫情防控阻击战的第一线,亲身体会这场生死搏击中的风雨和感动。
1月24日,我们的群里只有十来个人,随着大家在微信、微博等社交平台发布了入群的二维码后,很多志愿者朋友和医护人员加入了进来。我们通过群公告,通知进群的义务司机备注好自己的姓名、所在区域和车牌号码,医护人员备注好医院名和姓名,以便于进行管理和安排接送。

在大家的努力下,群里的人数很快攀升到二百多,此刻我也对接好了自己的第一次运输任务——给武汉市金银潭医院送一批护目镜。这批护目镜并不是医用护目镜,而是我们群里一位游泳爱好者收罗的一批潜水泳镜。在当时医用防护物资十分匮乏的情况下,这样的护目镜已经是很好的隔离装备了。物资送到后,有一位头发稀少眉毛却很浓密的医生走上前,想向我们表达感谢,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,最后就只是冲我们点头示意了一下,我想应该是为了避免接触传染,所以没有和我们一一握手吧。我看见那双手上的皮肤仿佛被水泡过很久一样,指甲边都泛着白,手指骨节处也磨破了皮。可见这位医生应该长时间戴着橡胶手套,并且反复用酒精消毒过双手,他工作强度肯定非同一般。几天后,我看了报道才知道,他就是张定宇——武汉市金银潭医院党委副书记、院长,一位身患渐冻症却坚持工作在防疫第一线的好医生。“我不能休息,必须跑得更快,才能从病毒手里抢回更多病人”,这是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的。

1月25日,群里医护人员的人数迅速增多,义务司机供不应求,拼车成为解决用车问题的最佳途径。但拼车加大了交叉感染风险和调配难度,对此我们建立起接送供需表,将义务司机与医护人员需求信息按区域登记,并让热心的医护人员为我们系统讲解防护注意事项。

通过表格的匹配,我接到了接送武汉市第一医院周娟护士的任务。周娟是我义务接送的第7位医护人员,她本打算过年在家陪孩子的,疫情发生后,她主动申请到了急诊科。为了保护孩子不受感染,她把孩子送去父母家,然后自己赶回来上班。我们一开始是约好在26日早上6点50分,接送她和同在急诊科的黄璐护士一起去医院的,可在25日下午,武汉发布了私家车限行禁令,所以第二天我的车有可能被禁行。面对这一突发情况,她果断收拾好衣服行李,叫上黄璐在小区门口集合,并通知我两个小时后送她们去医院。我送她们到离医院还有五六百米的时候,周娟示意我靠边停下,她这是因为觉得医院周边传染系数高,不想我冒此风险。我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她清澈的眼神,并没有就此停车,而是一直开到了医院门口。我当时真的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,直到同事李岩,在送他当护士的爱人上班时,发在微信朋友圈里的一句话,才让我找到了最准确的描述——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。”我们是战友啊,怎么忍心让她们走这门口的五百米呢?

1月28日,政府开始统一安排社区通勤车辆,并征用酒店给医院解决医护人员住宿问题,一些出行平台也组建起医护人员保障车队,医护人员的上下班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,只剩下少部分情况特殊的需要志愿者补充运载,政府也对志愿者接送医护人员的车辆准予通行。
一日,我还是跟平常一样,在群里翻阅着医护人员的用车信息。我看到有位李妙护士的信息中,载明的出发地离我家很近,于是就加了她的微信,详细询问后就动身去接她。接到之后发现,李妙是一位1997年出生的湖南籍女孩,在长沙上学,刚刚大学毕业到同济医院工作几个月。我这次是送她去上早班,她很活泼、乐观,她说这才离开老家一次就被留在外地过年,只能通过视频跟家里联系,还说虽然院里有几百个专车名额,但是她没有申请,让给了更有需要的同事。她解释道:“我租的房子离同济不算太远,也年轻一些,实在不行可以骑车上班。”李妙比我小近十岁,工作在疫情防控阻击战的最前沿却没有任何怨言,哪怕辛苦自己,也处处为同事着想,这种牺牲精神与我当志愿者的初衷如出一辙——后有所继者,道不孤也! 

1月30日之后,群里涌现出一批杰出的义务司机代表,其中最为勤勉的,就是“劳模”高宇。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大年三十都在外送人,最多的一天接送12人次,足迹遍布武汉各大医院。他的朋友们觉得他年纪大了,都劝他不要乱跑,毕竟他不懂专业防护,也缺乏防护装备,这种情况下接触医护人员,很容易感染。但他总是回答道:“我身体好,没事的”,然后继续接送医护人员。有时候他会在群里说起,谁不担心被感染?更担心的是感染后传给家里人,每每想到这些他都不愿回家休息。“作为一个武汉人,我不能逃避,只能勇敢面对”,他的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同样在武汉的我,我们都应该勇敢面对,并为打赢这场疫情阻击战贡献自己的力量。 

2月6日,我得知自己送过的一名护士出现了感染症状,社区要求我在家做好自我隔离,并每天报告体温情况。我立即停止了志愿者工作,按要求在家里和我的母亲一起隔离。虽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忐忑不安,但忙了这么多天,能陪妈妈吃个午饭也是好的。看着桌上简单的饭菜,不禁想到在前线拼搏的人员背后,不也是这样一个个的家庭么?他们也多么盼望着能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饭啊!

2015年,我的父亲去世了,母亲仍然支持着她唯一的儿子勇敢向前,就像多年前她支持她的丈夫出警一样。当志愿者时,她早起做好饭让我带着去接送早班医护人员,并嘱咐我:“有人没吃饭的话,就给别人吃,回来我再给你做。”每次回来,母亲都会督促我换鞋、换衣服、洗手、消毒鞋袜。每次她都会一直看着我,从走出去关门到听见离开的脚步声。这样父母与儿女、夫妻之间送别的画面,我相信全国的各个角落都在一遍遍地轮动着。疫情是残酷的,但家庭是温暖的,我们是有爱的!

在被隔离的日子里,我回顾起这段志愿者经历,很多细节仍然在眼前。我将铭记那些还活跃在这座英雄城市里的人们,比如我们群里的义务女司机吴北萍、收留留守儿童的朱晓东、“地表最强物资搬运工”闸文俊、义务在线答诊的小护士陈卉、义务讲解防护知识的王珂等等,是他们勇敢地逆行,将义务志愿者的火种传播开去;我将铭记和我们群一起协作过的“革命的N块砖”群成员,他们真的是做到了哪里需要哪里搬,物质运输、清洁消毒、医护人员返汉,甚至是外省支援来的同志所住酒店缺一个厨师,都有志愿者来做,他们无惧险阻也不怕辛苦,将敢为人先的精神贯彻到底;我将铭记那次去医院帮忙搬运物资时的场景,我们小心翼翼地将来自全国、全世界的支援物资整齐放好,因为我们知道这里面凝结着众多中华儿女宏伟的愿景,是一份份祝福、一颗颗真心、一次次鼓励。有位年长的志愿者跟我们说:“这都是可以挽救武汉于水火、保障医护人员生命安全的东西,不敢辜负啊!”

不敢辜负”四个字,如烙印一般烫在我心口,这是责任也是担当,是紧密联系起每一位抗疫仁人志士的力量。我想,这样的武汉,这样的人民,我们凭什么没有信心战胜这场疫情?

我真的很喜欢武汉,喜欢二环线上盛开的月季,江滩的风筝和芦苇;喜欢粮道街的小吃,昙华林的手工;喜欢琴台的音乐,沌口的泳池,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与我密不可分,像极了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里描述的,那种偶然却又无法忽视的归属感。

面对这场疫情阻击战,我深知“武汉胜则湖北胜、湖北胜则全国胜”的道理,所以我义无反顾地站出来,将自己的力量融入到武汉的抗疫斗争中去,与全国所有奋战在一线的同志们一起,给武汉加油。

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!”这是一位医生换隔离服时给记者的答复,我辈共勉之。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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